你听过“噶好”、“咯件”、“对七对八”等语言吗?这些念起来奇怪,看起来别扭的词一到诸暨人嘴里、耳里,就会变得自然、亲切,因为这是我们诸暨方言。
诸暨是浙江最古老的县(市)之一,是浙江中部的内陆县,位于长江三角洲南翼、钱塘江流域中段。乃越国古都,山川秀美,人杰地灵。历来俊贤咸集,人才辈出,古代有西施、王冕、杨维桢、陈洪绶、良价等名人,现代有俞秀松、张秋人、宣侠父等中共早期革命家,当代有赵忠尧、金善宝、毛汉礼等著名科学家。
江.浙.沪江南一带,系古吴越国大地,所谓烟雨江南,历来是文人的好去处。温山软水里生长的人,讲话也应是吴浓软语,温文尔雅,其居民语言为吴语系。因方言比较紧密,分歧不大,所以用土话交流,也能基本听懂一些,但仔细听来却是千差万别。如绍兴市各县市,其中上虞和绍兴话总让人感觉很温柔,连生气时都挺雅的。但在我们诸暨人听来,它们好象有些“此舌头”的,太过的含糊,有点口齿不清它太软。而他们对诸暨方言的评价是“硬梆梆”。的确,诸暨话特冲,因为它以去声音(第四声)居多,所以听着特铿锵,许多词汇是古越语。
诸暨人是温山软水里生长出来的某种变种。诸暨人一直保留着古越人的某种血统,好胜好斗,大大咧咧,豪放直爽又能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守护这片有着几千年文明的土地。所以诸暨话的特点就是语音生硬。
如:一个人喜欢搬弄事非就说:对对顶好;厌恶-个人就说:乌苏;-个人办事乱来就说:毒七毒八,脑西搭牢;说-个人贫穷或可怜一个人就说:罪过宁相,还有俗语:罪过宁相,萝卜插香等。
诸暨人管祖母叫娘娘或嬷嬷;妈妈叫妈;男人管自己的老婆叫老嬷、内客人,诸暨女人管自己的老公叫老资。
诸暨人对自己的子女相当宠爱,甚至有点溺爱的味道,他们管自己的子女叫甜渣囡囡,好像是甜到掉渣的意思,女婿就叫囡婿。
对已婚妇女叫劳模倌,对一些老头叫老毕单。
洗澡叫大浴,烧开水叫登开水,睡觉叫坤觉,打瞌睡叫散酷字.拄木灰。窗子叫窗盘门,菜刀叫薄刀。
早上叫前半昵、早该头;中午叫安饭干或点心边、安昼头;傍晚叫夜法干、夜快边、夜法作;吹牛叫痴牛逼,胖天。
玩具叫嬉家货,其他还有:滴绿格、雪白格、梗青格、刮黄格,青脚呼啸......
还有那神奇的:谁:叫何个,这样:叫庚格,这个:叫格个,什么.怎么:叫何怎,等。
诸暨方言的这种“硬梆梆”,可以换个词来说,那就是刚直,这正如他人所体会到的诸暨人的性格刚直豪爽,说一不二相互吻合。诸暨人的性格以直为特色,‘直’字含有刚直、公正正义、直爽直截的意思,正因为刚直豪爽,较少花花肠子,不善于曲意逢迎,有自己的主见,一时可能会得罪人,但日久见人心。因而,诸暨人在外谋生、创业,定会赢得不少的朋友,甚或成至交。一旦相知相交,诸暨人可以为朋友竭尽全力,或倾囊相助,或奔走呼号,抑或两肋插刀。刚直、正义、直爽、直截了当,因此说起话来也直来直去,一旦有话要说,就不会藏着掖着。因此,诸暨人吐出来的字一个个有棱有角,方方正正,就像子弹打在靶上一样,掉不下来。
由于诸暨话和普通话相差很远,也给诸暨人对外交流带来不便。据说那年春节,市政府组织到北京举行联谊活动,由一名副市长用普通话主持,市长因不会普通话只能用诸暨话致词。结果市长的致词诸暨老乡能听懂,而其它宾客没有听懂,那主持人的普通话却一个人都没有听懂。
当然,诸暨人可不是鲁莽大汉,诸暨话也少不了有温和甚至诗情画意的一面。比如,在诸暨的方言里,有许多有意境的词。如说一样东西很白,我们叫“雪白”;一件很黑的物体我们叫“墨黑”;初春柳树的嫩芽我们形容它为“滴绿”,一个滴字就把那种翠到及至的绿色发挥得淋漓尽致;红色叫“血红”,一个血字就在你的眼前展开一副色彩浓烈的画像。
可喜的是,如今的年青人由于从小接受普通话教育,他们的普通话水平已是很高。因此,对外交流应已不成问题。而这特有的口音,这特有的用词,有特色的诸暨方言,是先人留给我们后代的珍贵遗产,我们也应该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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