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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暨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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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一日,我在朋友圈里发了一段82岁诸暨老人唱《红尘情歌》的视频,老人大声唱着“轰轰烈烈地曾经相爱过”,好多人看到后笑了,只有诸暨文友蒋老师淡淡地留了一句“来了?”是啊!我怎么又来诸暨了呢?从次坞腊月到天灯盏,我似乎陷入了一个相对遥远又相对深邃的“诸暨时间”。

这次来诸暨和去天灯盏不同,完全是临时起意。一家三口的假日放空的第一站,选择了并不太为外乡人所知的溪北村,这座悠远的古村位于诸暨市的璜山镇。

去溪北,原本可以从诸永高速的璜山出口下,这是我熟悉的线路,但是最近这个口子在封闭改造,去时走的是绍诸高速的延伸线,从街亭转至璜山。下午去了斯宅,再从浬浦翻山越岭至枫桥,由“枫桥南”上绍诸高速回到上虞,没成想沿途的山林田园风光非常美,这真是个意外之喜。

有句话说:“溪北的屋,斯宅的竹,茅塘的谷”,诸暨璜山镇西面的溪北村,是以明清古建筑群闻名的。我们一走入溪北村,就见到了一幢恢宏的祠堂,这是溪北村的徐氏宗祠,又称“彝叙堂”。

祠堂内设有很多供村民们活动的文娱体育设施,一间厢房里,老年人们正在热热闹闹地打麻将。

有位老人在卡拉OK点歌机里给自己选歌曲,徐老伯是这间大祠堂的管理人,他介绍说:”规模如此大又保存完好的古祠堂在我们省内都属于少见了的。“但老年人无比陶醉地唱着年轻人的“流行歌曲”的场景,于我而言,也是相当的少见少闻。

歌声招来了徐老伯的女儿、外孙和外孙的小囡囡。一家四代人在古老的祠堂里其乐融融。徐大姐说:我们家的老爷子今年都82岁了,他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

“轰轰烈烈的曾经相爱过,卿卿我我变成了传说”,唱《红尘情歌》都不用看歌词,还能一人唱出男女声部的,这样老年人心态得有多放松嘛。

您的外孙和玄外孙女,怕也是听歌听得醉掉了吧?

“浪漫红尘中有你也有我,让我唱一首爱你的歌。”余音回荡中,我们要去走访徐老伯深爱的那座村庄。

老宅与古塘,青山与绿水,家训与家规,两百年相守,这就是我们要寻找的溪北村!

这里开着一种很奇特的花朵,长着花魔芋一般的尖尖角,村里人也不知道它的名字,神秘的村庄,不光是它的故事与传说,就连植物也是令人好奇的。

璜山溪北的徐氏祖籍东海郡,也就是现在的鲁南和苏北之间。后因避王莽之乱,遁迹江南,隐居浙江姑蔑,后又迁往东阳。明洪武年间“自东阳迁诸暨大成坞,成为大成一族共祖”。清康熙年间,徐俊公祥十八公自大成坞迁至吴山梅水间的溪北定居,成为溪北徐姓一族的先祖。这条条溪北村的历史沿革线路,如今已被子孙后代们牢牢地记于心中。

“老祖宗留下许多福,除了老屋还有池塘,你们应该去看看我们的大池塘。”村民们说。在溪北村,无论男女老幼,无一不对村里的池塘、水井心怀敬畏。水塘与村里的众多古建筑就像是一对孪生兄妹。“新一堂”前有一个半月形的水塘,名为”丰秋塘“,我们在这座大池塘边停下了脚步。

丰秋塘前有一口双眼井,建于清代,不但形态奇特,设计也很科学,水井地势最高外,以下才是饮用水塘,洗农具的水塘地势最低,水经过三个阶段的使用,最后排往农田。据说整个溪北村的水系就是一个独立的供排水系统,它由溪流、暗渠、明沟、水塘等立体交叉构成,布局非常科学,各自独立,又是相互联系。

丰秋塘边就是“新一堂”,现在它和“继述堂”一起列入浙江省文物保护单位了。

新一堂是这座由溪北徐姓第四代徐宁所建造,建于清乾隆至嘉庆年间。这座世居祖宅占地面积达到平方米,大小房85间、天井26个之多。

明末清初,诸暨大成坞的徐氏人丁兴旺,府邸狭隘难以容身,徐氏先祖祥十八公择地填土,在干涸的溪滩上终于建成了一幢“行五堂”,子孙四代合迁新居,之后又造了“燕翼堂”、“其顺堂”等,这些宅院就是溪北村落的发端……

而我们眼前的这座规模浩大的“新一堂”,只不过溪北村古建文化的一个缩影和代表而已。

像新一堂这样的古民居,至今溪北村里还存有13幢,保存相对完好,有继述堂、孝义堂、德一堂、行五堂、燕翼堂、德馨堂、务本堂、聚智堂等。

凡是见到我们的村民,都会向我们提起一件事:原本溪北的古民居数量还要多,但在抗战时期,因为这里曾经驻有国民党部队,所以遭到日军疯狂轰炸,十多幢建筑毁于一旦。说到此事,人人都感到无比痛惜!

保存下来的老房子里,还有人在居住着,当然以老年人为主,他们在祖宗留下的庭院里种花养草,乐趣之外,寄托的是对祖业的珍爱和不舍。

沿着堂中老人计述的故事脉络,我们穿梭于一座又一座落满历史尘埃、阅尽人间烟火的老房子去。

每当走进一座老宅院,我们都在惊叹于古人建筑格局的大气讲究之外,更是被眼前琳琅满目的雕刻作品所折服!

几乎在每一幢古民居里,都可以看到大量保存完好的雕刻艺术作品,它们大都以民间故事传说为题材,具有象征意义的符号物象,寓示着幸福和吉祥。

严谨的木结构下,曾经是一个大家族生息和繁衍的乐土。

细致的雕花工艺中,却活生生地展现好几百年前工匠们的高超技艺!

哪怕是经历了“艰苦奋斗,勤俭建国”的红火年代,这历史的原貌,看上去依然不改,这着实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反复地向人问到这个问题,他们说从战火中幸存下来的老房子们也不是没有完全受到过人为的破坏,只是这个破坏力没有像别的地方那么大。

比如说这座台门的门楼上刻写的是“绳祖其武”,这四个字我在诸暨次坞的一些老房子也看到过,意思是继承祖业,踏着祖先的足迹继续前进。

而这座楼的后面墙上却写上“赶上英国”这样的大跃进年代的口号,“超英赶美”是毛泽东于年前后提出的口号,当年不是有句话吗?——五十年赶上美国,十五年赶上英国!“绳其祖武”和“赶上英国”这两种不同历史背景上的词句出现在同一幢乡间豪宅之上,经久不灭,也算得上是奇迹了。

村民们还告诉我们:年“新一堂”和“继述堂”两座大宅被定为省文保后,大家更认识到了老屋的价值所在,去年溪北村又被列入中国传统村落名单后,政府和百姓对于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的热情就更高了。怪不得我们所到之处都可以看到工人们忙碌修缮古迹的身影。

当然了,溪北村还有很多老建筑已是岌岌可危,但暂未列入由国家财政出资保护的不可移动文物范围之中,对于这些老房,老百姓们也是在想尽办法进行自我保护或者修缮,在“继志堂”前,我们碰到了一位老人,他正在自家院子里伺弄花草,见到来访后,便热情地把我们请进破败的老院,给我们讲解祖宅的前身后世。

从格局上看,溪北的堂屋一般都是沿着中轴线上依次建造“三进”,分别为门厅、大厅和座楼,继志堂也不例外。继志堂的“一进”门厅已经破旧不堪,变成杂物的堆放处,一架80年代徐家人合办的老风车就摆在这里。

“二进”是原先的大厅,它已经不复存在,族人们陆续在原址上建起了自己的新屋,与整个古建筑十分不搭调了。

“三进”便是正堂,徐老伯介绍说:“现在这里还有人住的,只是年代久远了,老房子再不修缮的话也吃不消了。”我吃惊地看到很多劳动工具,如推车、竹杆、竹篮之类都架在精美的雕花牛腿上了!

老人还把他的弟弟请了过来,这位先生原先是金华电视台工作的,退休后回到老家溪北村,在继志堂里修缮了两间祖屋,以他城里人的眼光来打造一个符合自己审美的乡村雅居。

徐先生为我们一一打开房间门,看样子施工刚刚完成,还没有布置家具,风格上承袭了古典,又不失简约的格调。

我所遇到的每一个溪北人,都在说这里空气好、水好,但最最重要的一句话没讲出来,那就是他们心中对故土和旧园的那一份爱,依然在!

溪北的整体自然环境确实不错,我们离开“承志堂”,去欣赏“继述堂‘无比精湛的雕刻工艺时,走的是一条傍山的小路,春末夏初的午风吹在脸上,一点也不觉得干热,空气里飘散着山林的气息、蔬果的味道,更有山居人家播放着的越剧之声,风清云淡,人勤地茂,一切都仿佛是刚刚好的样子。

美丽乡村建设如火如荼。

月季开在小径两侧,它们是五月的主人。

竹林掩映着老屋,一派清逸!它又是什么“堂”呢?风过疏竹,吹向遒美的老屋,这一砖一瓦,一树一叶,活生生一幅婉约的水墨山居图,原来我心中那略带粗犷的诸暨,亦是江南啊!

檐上长着绿莹莹的草,嫩绿的叶间掠过一瞬光,直抵我的灵魂,缓缓的,那是心静。

但当行到一处古楼遗迹,看到兀立无援的门楼时,我又忽然感到一阵心惊。

不但是门楼残存,老宅的主屋已不见顶了,在荒宅中清除垃圾的几位阿姨友善地跟我们打起了招呼。当我转身走出这片荒芜的时候,其中一位阿姨大声地朝我喊了一嘴:下次再来溪北玩哦。

静立阳光下,回望这片岁月留下的琐碎,才惊觉最美是人间烟火,奈何留不住。玉山下,梅溪畔,坐看云起时,阔宅里曾有几多人间的情客,而今人去楼残,一切皆已化为尘念。唯剩这檐上墙头的蔓草,花开花谢,依有诗意。

村民们嘴里都说起过的“继述堂”到了,首先看到一块正在整修的古塘,塘中的石桥梁还在,不见桥边。据说这桥是原先供太公太婆们乘风凉的地方,后来桥板像古村中的其它建筑构件那样,被偷的偷,被卖的卖,失散了很多。就比如西施故里打造的时候,就来溪北村收过一些精美的构件。所以有人对我叹惜道:我们溪北好东西是多,只是人家有文物意识,旅游开发也早,我们已经晚了。

但不管怎么说,大量珍贵文物还是属于继述堂,属于溪北村的,能保留至今实属幸事,现在保护还为之不晚!

你们看看继述堂的遗存吧,檐廊下层层叠叠,排排挤挤,密不透风!这框架结构、装潢设计、选材用料,太精湛了!简直是令人震撼。

光是在一根冬瓜体系的抬上梁上,就有如此繁密的雕刻,这需要花费工匠们多少的时间和心血!

一个灯笼腿,全身布满细巧而均匀的线条,这哪是几日之工?

像这样的牛腿,人物、动物、花卉汇集于一体,就连钱币上都刻出了“**通宝”的字样,仿佛一串真钱。据传光制作这样一只牛腿,工匠就需要花费个工时。那么这一座二千多平方米的院落里,多少抬梁,多少牛腿,多少垂柱,多少斗拱.....它不是宫廷建筑,不是官府豪邸,也不是雄寺大庙,继述堂只是山村民居,如果不亲身走到这里,简直是无法想象!

时光荏苒,精华幸存,而在棂窗之外,裙板之后,我们又会看到什么呢?

依然是那烟火不灭的日子!

古村还在生息,香火还在沿续,最精美的时光是老祖宗打造的,而现世的生活已质朴而宁静,一如我在外乡所见和所闻。

于是突然很想去看看村里的其它屋舍,去看看溪北人现在的日子。

形似大会堂的老屋上浇着“溪北加工厂”水泥字,大门紧锁,想必也是弃用多时。

村里人喜欢美,道地里摆满了花花草草。

从各家各户门前传出的花草气息中,我感受到了这是一个存有雅韵的村庄。

晒笋干(菜)是四五月间的一桩重头戏,村中的道地、路边都晒满了笋干,保留着传统生活内容的村庄,总是时时刻刻地在唤醒着你的童年记忆。

在村小店,和老人们聊聊天,说说村里的事情,这是我最愿意也是最擅长的事。我们聊到了诸暨和上虞乡风民俗上的异同,甚至聊到了中国与外国的区别。

别看这些朴素的老人家,他们可都是组团出游过新马泰的人。这位屁股坐在啤酒箱上和我开怀畅聊的老先生,声称还到过东洋岛国,说起当年日本人对溪北的轰炸以致老屋被毁的往事,他略显愤慨,但一说到他所见到过的日本人,先生换了一种中肯的语气:其实他们还是有点素质的,怎么当年那么狠毒呢......

走马观花地领略了千秋屋后,我们又驱车二十多公里,来到斯宅,我想给妻儿看看千柱屋,这是我已来过两次的地方,如果说璜山溪北的宅院是精美的,那么斯宅千柱屋就生动的。当然喽,它现有的名气也比溪北村那些百年静默的老房响亮得多。千柱屋前一名当地农妇正在充当导游,为了招揽生意,她用“小蜜蜂”唱着跑调的《望星空》。

土导游见我们不愿意请她,便说:“你即使是来过几次,也看不懂里面的雕刻的。”我心里笑笑,要说雕刻艺术,千柱屋肯定比不了溪北老屋,但它们两者之间还是有一个最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活‘!它们是活着老屋,一是不收费参观,二是至今还住着人,三是内外墙都没有被粉刷,都是最直接能闻到人间烟火味道的地方。

妻子对千柱屋外墙上的这只兽形石件很感兴趣,它的嘴巴位置有一个管状的长孔,我猜有可能是系马绳之类的,而妻子却想起了电影《罗马假日》里的”真言之口“了,她把手指头伸到里面去。“真言之井”是一只河神面具,也是有鼻子有眼的,大嘴张着,说谎时将手指伸到里面去,就会被它咬住。这个石件确也有几分像是格里高利派克带着赫本在罗马玩的那个面具。中西文化竟有如此形似而神不似的地方?也许是,也许不是。

斯盛居千柱屋的正式名字叫”斯盛居“,位于螽斯坂自然村东首,当地居民又叫新屋,为因千柱屋的斜对面有一座古建筑上新屋,内部结构及门额雕刻都相同,不过面积只有千柱屋的一半,建造年代略早于千柱屋,也是斯元儒所建。清朝嘉庆年间,农家子弟斯元儒从老家出发,怀揣梦想迈上了寻找富裕的旅途,最终是带着千万两银子荣归故里,回乡后的第一件动作就是建起了这座巨宅。

间楼屋,根柱子,它将排场发挥到令乡人瞠目结舌的地步,清道光二年时,斯元儒已步入暮年,千柱屋里已是“五世同堂”。

据说现在千柱屋内共有多人口,其中斯姓占90%以上,而且大多是斯元儒之后裔。

“晴不见日,雨不湿鞋”,千柱屋很好地体现着“聚族而居”的江南宗族世居的建造理念。

无论是在日常生活中,还是维修过程中,大家形成了一种共识,把千柱屋当作祖宗的遗产来看待。

午后的千柱屋里,若无旁人的打牌老人,或许他们早已习惯了参观者们的打扰。

有些人家也会在自家门口随意地摆放一些当地的土特产,山珍野味让游客的脚步慢下来,停下来.....

每户人家的屋里都堆满着日常的生活用品,每一件都充满了烟火的气味。

人们在这里安静地过着日子,他们熟悉这里每一根廊柱的模样,而我虽然之前来过两次,但是今天漫步其中,仍然觉得门户重重,廊道幽深,总还是有些不知所向的迷惑。

好在千柱屋人的友好,打消了我们胡闯民宅的顾虑。千柱屋成了人来人往的“景区”,游人至此,却不收一文门票钱,千柱屋人展示的是一种文化,更是一种自豪。

走进院落的千柱屋人......

门口闲坐的千柱屋人.....

他们共同拥有着这份祖上的遗产,红尘之中的这所江南巨宅里,每个人都做了一颗小小的砂粒。

一阵微风起,几只灵燕,划过屋檐一角蓝空,这是谁家的归燕?

一条甬道,岁月撒种,长满了青苔;一面山墙,时光握笔,抹满了烟灰。领悟不得,体会不到,是当时的雄心。细辨这个山居大梦,时而犬吠,时而鸟鸣,怎奈何,已是曾经的曾经。

花开茶靡,苦守烟火,所幸当故事回归时,还能听得到人生回响,还能见得到时光静好。

在思绪变得静好如初的时候,阳光也变得更加温柔了。我们向着千柱屋后山上的“笔峰书屋”走去,去探寻斯宅的那一缕书香。

一路上都是古木参天。

两棵巨大的罗汉松,应是山中的瑰宝。

巨型罗汉松就这样默默地守望着山脚下的千柱屋。

沿着石阶蜿蜒而上,山路的尽头就是藏于山腰上的笔峰书院。

笔峰书院其实就是斯家的私塾,斯元儒在建千柱屋的同时建造了它,不得不说是这位千柱屋始祖的高明之处。

据说他的后代都是在这里读的书,因此斯家也出了很多有文化的人。“中斯坂小学”的旧址原先也应该是属于笔峰书屋的一部分吧,红五星吸引了小儿,而最吸引我的他身后的那棵有着几百年历史的紫薇树,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古老而粗壮的“痒痒树”。

如今的书屋早已荒废,只供后人怀古旧思今之用。读书的飘台外,苦楝树开始在凋谢了,所谓悠扬的朗朗书声,早已落花流水般地消逝在历史的虚空之中。

“一身骨肉最清高,早入簧门姓氏标”,簧门是古时候书院的山门,也是所有读书人心中敬畏的那一座“城门”。走出这道簧门,我们又回到如烟如火的现世中去。

溪山向晚,我们沿着卵石小道下山,在满目苍翠中,在奇花异香里,最能识得的,最可留恋的,是那一缕挥之不去的味道。

旦夕之间,行年渐晚。在这纷纷扰扰的世上,我还是最愿意闻到它的味道。老屋的味道,尘世的味道,烟火的味道,于溪北,于斯宅,它们都是诸暨给我的味道。

拍摄时间:年5月1日

拍摄器材:尼康D+尼康“小土狗”

东溪梅坞驿亭方梁岙雀嘴孙家

小草湾永和肖金缸窑梁宅寺前

篁岭泰岳安山深澳黄湾主山

吕家埠施家堰羊角岭应家徐家岙

杨溪新戴家新横塘溪上夹塘华堂

曹娥桐岭叶郎山东澄金冠冠佩

沈湾渔家渡叶家山安昌次坞林坑

乌岩十八涡石门盐官二都洪山畈

查济赵岙大堰长塘丁山......

北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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