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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暨历史故事轩斋雅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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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暨是个文教兴盛之地,文人雅士迭出,他们或抒怀志趣,或寄情山水,或寻求慰藉,甚或自我嘲讽,而给自己的居室或书斋取上一个颇有意蕴的名字。

  王冕的读书之室名竹斋,其师韩性撰《竹斋记》有述:“世之言竹者,必征子猷,人以竹重也,元章孤高放旷,暨之竹将由元章而重矣。”而他的著书之室称梅花屋,诸暨的梅更因王冕而名重寰宇。元淮东道副使王艮致仕后筑室水南村(现山下湖镇大宣),晚年自号止斋,题室名为止止斋。清时西坞口(现属次坞镇)的吕鸿绪,因患痫病而不得应试,至老为布衣,但他博学工古文,自号其读书之室为痫庵,人称太史的戴殿泗每有著述,就奔驰百余里,请教于吕鸿绪,冯至撰《忆痫庵诗》有“布衣不食陈因粟,国计民瘼事事谙”之句……

  轩斋有了名号,即便是陋室简舍,也显得高大上了许多。当然在历史的侵蚀和消磨下,鲜有留存于今的,大多倾圮而湮灭了,甚至连遗址也无从考证确认,幸好借助于文字的载录,仍可让我们领略到它们昔日的风采,寻踪到它们主人的心路历程。现辑录五位诸暨文人的室斋名号,以探求其渊源,领悟其意蕴。

  元厓子·高士气度

  夫道无两是,入者主,则出者奴,予自愧不免,而元厓子独异于是,此亦其高之一端。而所以名轩之意,初不以此。因为著其说,使归揭之楣间,固以畜元厓子,而亦以告夫后之居是轩者,知此轩非以一人得名。苟能有以自高,则风尘簿书之间亦可以为商山、富春,而文公所望于后至者,将不在同安云。

  ——骆问礼《高士轩记》

  诸暨老城有一条后街,名门望族多置宅于此,沿街依次分布着进士第、大儒第、忠孝第等,明代贡生郦琥的高士轩也在其中。

  郦琥(-),字仲玉,号元厓,师从钱德洪,也即王阳明的再传弟子,一生恪守阳明之学,以贡生官绩溪县主簿。而时任赣州中丞的汪周潭也出自王阳明门下,十分敬佩郦琥的学识和为人,就以朱熹任同安主簿时曾自题所居之室为高士轩,为之题写了同名匾额。

  郦琥的“同学”、曾一同师事钱绪山先生的骆问礼为之撰写了《高士轩记》,更加深入地阐述了“高士”的内涵。按传统观念,高士指的是那些曾居高位而后又隐居的显贵之人,秦末隐居商山的四皓与东汉隐居富春山的严子陵即其中杰出的代表,而主簿的职位是很低微的,朱熹虽为一簿,却自号高士,一是领会儒家“人人皆为圣贤”之精髓,二是如其所言“此轩虽陋,高士者亦或有时而来也”之意。

  而骆问礼视郦琥为高士却另有所解,虽然他自己也算得上是阳明先生的再传弟子,却酷爱朱学,“而于文成之道谢不欲闻”,对王学常颇有微词,“自许以为得王文成正传”的郦琥,却并未因道不同而不与之相交,两人的同学情谊弥久日坚,“每相遇,必谈论终日”,此元厓高士气度一也。郦琥虽入王学之门,却乐于接受朱子同名轩号,“欣欣不以为怪”,“默饮其醇,居之而不怪者也”,这又元厓高士气度一也。

  总之,对于朱、王之学,骆、郦两位同学的分歧比较大,骆问礼比较固执,始终抱着守朱非王的姿态,而郦琥则在坚信王学的同时,兼容并蓄,不排斥朱子。这从现代儒学研究的主流观点上来看,元厓子确实可称得上高士了。当然骆问礼能从这样的高度来理解元厓,何尝不可称高士呢?!

  蒋文旭·味菜明志

  夫为显官而嗜菜,其善有三焉:不溺于口腹之欲,所以养身也;安乎已所易致,而不取众所之争,所以养德也;推菜之味以及乎人,俾富贵贫贱同享其利,而于物无所害,所以养民也。养身以养德,养德以养民,此蒋子所以过人也。

  ——方孝孺《味菜轩记》

  诸暨历史上有一位很有名气的才俊,他少年得志,明洪武年间未满二十即为贡生,后选授河南道监察御史;他师从明初著名学者方孝孺,正学先生对这位弟子赞赏有加;有一位叫孟蕴的才女为他终生守志,演绎了一段诸暨历史上最为凄婉的爱情传奇。

  他就是诸暨里蒋村(今属大唐街道)的蒋文旭,字公旦。蒋文旭给自己在白沙山麓的读书之室取了个名——味菜轩,粗粗一看,真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名号显得很土气,似乎跟文雅的书生毫不沾边。

  别急,先来听听他老师的解释吧。方孝孺特意为蒋文旭撰写了一篇《味菜轩记》,收录于其文集《逊志斋集》,辩证地阐述了饮食与修身、治国的关系。他认为,美味、美酒是大家都喜欢的,但喜欢过头了,则容易“生祸以病人”,“小则有酗醟之失,大则戕躯丧德,以灾其国家”。历史的教训也是深刻的,春秋时期宋国的四朝元老华元,因没有给自己的车夫羊斟分上一碗羊羹,被车夫故意带入敌阵而投降了;郑灵公因没有把鼋羹分给公子宋,而招来了杀身之祸。山珍海味这些佳肴固然味美,但取之艰辛,人人争而食之;而素菜虽然清淡,不但有营养,还有清热解毒之功效,更为重要的是,素菜很平常,取食方便,“则享之也安,而用之也无愧”,以前的文人雅士就喜欢食用素菜,如杜甫爱吃韭菜、陆龟蒙喜欢杞菊、苏轼偏爱萝卜和大头菜。最后,老师十分赞赏弟子“清约廉谨”的品质,认为以“味菜”名其居,职位高又爱菜味,有三大好处:一是不沉溺于口腹之欲,这样可以养身;二满足于自己容易得到的东西,而不盲从获取众人争抢的目标,这样可以养德;三由品尝菜味类推及人,不管富贵还是贫贱,同享物之益,这样可以养民。养身为了养德,养德为了养民,这正是蒋文旭的过人之处,也是为官之道。

  听了他老师的这番高论,你还会认为这轩号很土气么?方孝孺的《味菜轩记》后来成了名篇,其中的若干名句多次被引用,“橡茹藿歠”这个成语,泛指饮食粗劣,也源于此文。

  令人唏嘘的是,蒋文旭毕竟太年轻,抱着“苟有裨于国,臣敢偷生”的信念,向朱元璋直陈时弊十二条,这之中特别是“传位于孙子朱允炆不合规制”这一条,大大地激怒了这位志满意得的明朝开国皇帝,于是下诏赐死,尽管后来朱元璋觉得蒋文旭说得还是有道理的,决定收回成命,却为时已晚,一位敢于直谏的青年才俊就这样陨落了。五年后,朱元璋四子朱棣果然发动了靖难之役,夺取了大明政权,而辅佐建文帝朱允炆的方孝孺被朱棣凌迟处死。

  石清成·眉月相得

  有过而嘲之者,眉月洵美矣,轩之中,乏水石之趣焉,居士漫应之曰:“我,石涟也。”

  ——石涟《眉月轩记》

  医院所在位置,数年前是一个叫范家坞的古村落,而居住的村民多为石氏。医院的东北方还留存着一座不高的小山,隐约还可看出山势从东向北蜿蜒,呈曲形,现辟为越都公园,清末、民国时期乡人称之为癞头山,其实古代它还有个更优美的名称,叫做眉月峰,这是一座相对独立的小山,在平坦的土地上突兀而起,似画眉,似弯月。

  石涟,原名凤喈,字伯邕,一字清成,雍正三年出生于开元乡范家坞,少聪颖,好读书。乾隆二十一年乡试中试,从此开始踏上了艰难的“北漂”之路,参加乾隆丁丑、庚辰、辛巳会试皆不中。乾隆癸未年会试在即,石涟挂念老家的双亲,便决定不再参加此次会试,南归返里,可身为秀才的父亲锐金公因科举未能如愿,便将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于是劝说道:“我们虽年近古稀,身体还算康健,你不必多虑,也不要灰心,这次会试再去试试,如不中再备战下一次。”无奈,石涟又北上参加癸未、丙戌两次考试,其中癸未科入围三场,却都未中。乾隆丁亥年再次南归回到故乡,父亲却已去世四十多天了,石涟十分悲痛伤感,居丧期满,亲友们都劝他别再应试了,可石涟却认为,虽对考取进士不抱太大的希望,但现在毕竟还年富力强,能去而不去,则辜负了先父的嘱托和期望,于是继续北上参加了乾隆辛卯、壬辰、乙未、戊戌、庚子五试,结果仍未如愿。这样前后经历二十余年,石涟坚持参加十试,只为了却父亲的心愿,虽未中,却也问心无愧了。一直到乾隆辛丑年,获选中等,授慈溪县儒学,三年后卒于任上。

  石涟的一生,多在外奔波中,所以更思念家乡的一草一木,低矮的眉月峰在他的心目中却是如此的高大和秀美,为此他将老家的居室取名为“眉月轩”,并特意撰写了《眉月轩记》,文中他深情地写到:“暨山水多佳,泄为胜,泄之尽,青山为胜,青山以眉月峰为尤胜,峰不甚峻,从青山平夷处突兀秀出,如画眉,如新月,而又适与吾轩相得甚。画眉有盛衰,新月有盈虚,皆不可与久处,约眉月而两得之者峰也,峰仁寿可久,而吾轩因得而专之。”当村人路过他的居室,跟他说:“眉月峰虽美,但你的宅第中缺少水、石相衬的趣味。”即便科举不顺,饱受挫折,石涟却仍不失幽默地回应道:“没有水、石相衬,还有我自己啊,我叫石涟,不就是水与石么。”

  郦滋德·半情求全

  有婚无宦欲难生,自此山房号半情。天末何人凭槛立,碧云日暮奏瑶笙。

  ——郦滋德《题半情居诗》

  在诸暨旧城江东的太平桥头,现暨阳亭附近,曾经有一幢小楼,它有一个很风雅的名字——半情居,是监生郦滋德的故宅。

  不过别误解了,这个“情”与感情、爱情无关,古语有云:“人不婚宦,情欲失半。”意思是说如果不追求美满的婚姻和大好的仕途,那么人的欲望就失去了大半,郦滋德自认拥有了婚姻,但只是一名监生,入仕肯定无望,所以只是个“半情”之人而已。

  那么郦滋德真的很在意仕途吗?答案是否定的,其实他很淡然,穷其一生在半情居里安静地做学问,专注于诗作,他的五言诗脱胎于“三谢”(即南朝诗人谢灵运、谢惠连、谢朓),而七言古体的雅致可与杨维桢媲美。他不但创作了大量的诗作,后整编为《半情居遗集》,更为可贵的是,他化了毕生心血,收集自宋至清咸同间位诸暨诗人的诗作,多篇诗作附有他的评语,颇有见地。遗憾的是,郦滋德在咸同之乱中不幸遇难,文稿有所散佚,幸好经其诗友郭肇及其子郦琮增编补校,结集十六卷,《诸暨诗存》于光绪十七年()刊刻出版,经学大师俞樾为之作序。

  可以这样说,《诸暨诗存》开创了诸暨地方诗集的先河,继他之后,郭肇又编篡了《诸暨诗存续编》四卷,民国期间则又由徐道政辑刊了《诸暨诗英》,现代诸暨诗界又出版了《诸暨诗萃》。

  郦滋德“生平留心乡邦文献”,《诸暨诗存》流传至今,成为诸暨地方传统文化的瑰宝,从这个意义上讲,郦滋德堪为“全情”之人。

  金毓麟·七业传家

  七业居,在六十三都金家站,光绪庚辰进士金毓麟读书处,毓麟祖有七子,法刘殷一子一业之意,以名其塾。

  ——光绪《诸暨县志·坊宅志》

  地处白塔湖边的金家站村,耕读传家之风常盛,近现代从事教育事业的人员众多,我国著名的乡村教育家金海观就来自该村,即便在古代,也多出太学生、邑庠生、贡生等。

  清光绪庚辰(年)还出了一位进士,名叫金毓麟,他将自己的读书之室取名为七业居。这先得从金家站的姓氏——金姓说起,其实金家站的金姓原为刘姓,所以历代修谱的谱名均为《暨阳紫岩螺氏刘氏宗谱》,据说是为了避吴越王钱缪之名讳,刘姓不得不改姓,从大写的“刘”字中取出“金”字作姓氏。再来说说十六国时期的名士刘殷,“一门之内,七业俱兴”的典故就源于他,刘殷共有七个儿子,五子各教授一经,一子教授《太史公》,一子教授《汉书》,所以“一门七业”常用来比喻家学兴盛之意。

  金毓麟的祖父也育有七子,查《暨阳紫岩螺氏刘氏宗谱》和《光绪乙亥科乡试金毓麟硃卷》,则均载录了其祖的六个儿子,即例授儒林郎的金茂萱、太学生金茂椿、太学生候选州同知的金茂芝、例授修职郎的金茂杞、太学生金茂栋,还有金毓麟之父、贡生金廷华(谱名金茂桂),显然这是个典型的书香门第。金毓麟觉得本族既然与刘殷为同宗,也可视其为先祖,其父辈又恰好有七兄弟且都力学业儒,当然更希望家学能不断传承下去,所以欣然将其书斋命名为“七业居”。

  距离金家站不远的江藻村西南黄碧坞,是明万历进士钱时读书之处,他受到了汉代枚乘《七发》和曹植《七启》两篇赋作的启发,而将书斋取名为“七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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