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暨话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硬邦邦”,因为诸暨话以第四声居多,语音铿锵。很多不了解诸暨的人开玩笑说“听诸暨人讲话就像日本话一样”,诸暨人之间相互交流听起来好像在吵架,其实不然,诸暨人的性格以直为特色,说话也是“直来直往”。
诸暨人是直爽的。如果有领导看不惯手下,老师看不惯学生,就会直接冲出一句“你个件木朊”,意思是“你这个人怎这么不灵光的”作了当;如果家里缺乏清扫而积满灰尘时会说“墨乌狗朊咯一堆”;对一件事物缺少变通策略时有时会说“一朊不懂头咯”。在外人听起来会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朊”字是一个不雅的词汇,朊:男人之性器也。其实,个人认为这个词可以很好地看到,汉文化在伦理上、美学上、俗界与雅界对于它的一种规范或者说是表达。在诸暨人的词汇中这两个词汇根本不与性挂钩,甚至可以用到女人身上,这完全是诸暨人直爽性情的一种表达。
诸暨方言是充满趣味的。像“对五到六”,表示这个人很讨厌,喜欢乱扯;“十五到六”,表示这个人搞不清楚状况,乱说话;“三不相信试试看”,表示有胆量可以试试看;“搞七粘三”,表示这个人搞不清楚关系,乱扯淡。其实这些词都是詈[lì]词,跟搞不清楚基本上沾边。如“十三点”也是个詈[lì]词,本意是钟头不准,一般用在搞不清楚状况的人身上。从这点也可以看出诸暨人直爽的性格。
诸暨人是充满诗情画意的。在诸暨的方言里,有许多有意境的词。比如说一样东西很白,我们叫雪白;一件很黑的物体我们叫墨黑;初春柳树的嫩芽我们形容它为滴绿,一个滴字就把那种翠到及至的绿色发挥得淋漓尽致;红色叫血红,一个血字就在你的眼前展开一副色彩浓烈的画像。
诸暨人是温柔的。众所周知,诸暨是西施的故乡,产珍珠,产美女。诸暨人把豆腐叫“西施豆腐”,把漂亮女孩叫做“西施娘娘”,诸暨的男人管自己的老婆叫“老马“、“内客人”,这一句老马把诸暨姑娘任劳任怨,贤良淑德的形象勾画地十分形象。诸暨女人管自己的老公叫“老子”,丈夫就是他们的天,他们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女人们愿意无条件臣服。看来,能取得一位水灵灵的诸暨姑娘也是件幸福无比的事情。
诸暨人是好客的。在诸暨民间流传着一段“打油调”,说是客人来了,家人准备酒菜,“腊鸡、腊鸭、腊肚肠,豆角、茄子、布鲁、南瓜,嗨菜梗,泥鳅、黄鳝不算张,中央摆起碗豆瓣浆,瓜拉拉一记响,七七还十碗豆瓣酱”。虽然每次客人来诸暨都会准备很多菜,但在饭桌上诸暨人总会对客人讲“菜勿没,勿要客气,勿要七淡饭头”。诸暨人“吃”这个字音跟“七”的读音是一样的。所以听到诸暨人说“菜勿没”时千万不要认为真的是菜桌上没菜,相反,有的时候是菜多的连桌子也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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